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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Tarlac服役,大紅圈是這回去的薄荷、宿霧)

宿霧、薄荷遊記

  十一月初,在上學期與下學期之間,菲國學校放了一個星期左右的假期。我得以與替代役弟兄們共七人,一同前往宿霧、薄荷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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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哲倫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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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普拉普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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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普拉普和麥哲倫戰鬥的古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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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歃血為盟碑)
  宿霧在十六世紀時,迎接了大航海時代西班牙艦隊的到來。艦隊領導人,即是眾人所熟知的麥哲倫。但兩地不同的紀念地標,卻讓他呈現著全然相左的性格。

  在宿霧市區,我們參觀了「麥哲倫十字架」。據說,這是四百年前由麥哲倫所帶來的。十字架被安穩地貢奉在開放式的廳堂正中,屋頂上滿是西班牙人帶著聖嬰像首次於菲島宣傳基督教文明的壁畫,基座下則是排滿了祈福用的五彩蠟燭。堂內信徒、觀光客、蠟燭小販駢肩累跡,眾人時而抬頭仰望,時而低頭默禱。我看到的,卻不是釘在十字架上為世人受難的耶穌,而是麥哲倫帶著十字架登上海岸的身影。由他所帶來的宗教文明,深入菲國人心整整四百餘年。在這裡,麥哲倫成了宗教文明的傳播者。

  在宿霧外海的馬克坦島上,我們參觀了「拉普拉普紀念碑」。拉普拉普是當地的偤長,曾率領著族人和麥哲倫部隊戰鬥。最後,麥哲倫並沒有完成大航海的夢想而葬身異鄉。拉普被視為民族英雄,人們在島上立像,並在每年於古戰場重演當時戰鬥戲碼,且把島上主要城市命名為「拉普拉普」,以各種不同的方式紀念之。在這裡,麥哲倫竟成了西方世界的入侵者。僅僅一橋之隔,麥哲倫身後卻有著全然不同的命運。或許,「傳播」與「入侵」始終是一體兩面吧。

  宿霧之外,臨近的薄荷島並沒有在菲國迎向西方世界的歷史舞臺上缺席。麥哲倫身亡後四十餘年,西班牙人又來到這裡,並試圖用甘醇的酒與滾燙的血,與菲人重修舊好。島上的「歃血為盟碑」,封存著西方與東方締盟的情景。舉杯慶賀的兩人,究竟真心友好抑或是各懷鬼胎,昔日隨侍在側的部將想必都不得而知,遑論今日拿著相機猛拍的遊客。由大海之濱,到廟堂之中;由昔日暢飲鮮紅酒、血,到今日蓋下血紅印璽。盟會的地點、方式都在變,唯一不變的是真誠與虛假,都混進那慶賀結盟的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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