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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們撿起滿地落花)

  「梅花」是中華民國的國花,而「茉莉花」則是菲律賓的國花。很慚愧的是,在臺灣,不識草木鳥獸之名的我,不曾對梅花有太深刻的印象。反而是在菲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身邊卻有著許多關於茉莉花的故事。

  剛到菲國時,役男弟兄們暫住在馬尼拉的靈惠村裡。一天清晨,靈惠的師長就像個導遊一般領著我們走在村裡,我們的目光也就順著他的手指流轉。一陣清香撲鼻而至,老師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各位,這是茉莉花香,是菲律賓的國花。」我們試著尋找香氣的來源,並拾起地下香氣猶殘的落花,捧在手心上,再深吸一口氣,啊!原來這就是茉莉花香啊!這時,有位弟兄說:「真的是茉莉花香,和茉莉綠茶的味道很像。」語罷,引來一陣笑聲。就只有我們這些「都市俗」,才錯把人工化學香料和大自然的香氣混為一談,甚至倒因為果啊。

 
(落花滿天)

  來到服勤處所建德學校,我首先認識的小朋友,是一對不到八歲的住校姐弟。他們喜歡吹奏直笛,校園總能聽到他們的音樂聲。而說也奇怪,他們也總是吹著那幾首眾人耳熟能詳的調子,如:兩隻老虎、小星星等等。我想,他們最愛的應該非「茉莉花」這首中國民歌莫屬。也不管吹了多少次,他們仍舊不厭其煩地一吹再吹。一天下午,笛聲稍歇。探頭看到姐弟倆和新同學蹲在地上,像是在找些什麼東西。原來,他們正在撿茉莉花啊。不一會兒,小朋友們都捧起一掬滿滿的落花。濃郁的香氣乘著午后熏風四散,讓人不用靠近就能嗅到。三人小小的雙手都捧滿著茉莉花,等到再也撿不到落花時,他們索性就這麼往天上一撒。好個落花滿天。潔白的花瓣從天而降,孩子們頓時就像沐浴在花雨之中。只是這雨不僅不是平淡無味,而是讓整個校園滿溢著淡雅的茉莉花香。

  這兩天,我認識了學校中一位菲籍女老師,他的名字叫「morlin」。其讀音近似中文的「茉莉」。我用我破爛的英文,試著解釋給他聽,並告訴他,中國有一首歌詠菲國國花的民歌。她笑了笑,和我學著唱了一句。「好一朵美麗的茉莉花」。可想而知的是,「茉莉」她唱的特別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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