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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恆達

老師們追求論文篇數

我們作學生的 碩班的為了考博班 博班的為了找工作

也在追求論文篇數 (自我反省 雖然我寫的不多 但就是其中一個)

希望我們不要淪為 只在論文篇數帳面數字上汲汲營營者

那和我自己常嗤之以鼻的逐銅臭之夫 似乎也沒有什麼差別

一個滿腦子論文篇數 一個滿腦子鈔票張數 充其量都是數字的追求

但是 話又說回來 有誰可以不常寫文章 而能寫出好的文章呢?!

也就是說 讀書寫作本身就是個需要不斷練習的過程

把練習過程得的作品 試著投稿發表 測試自身能力與學界水溫

這也是理所當然的 而這也與下引畢文中提到的學界亂象不同

願我們都能避免這些怪現象 踩穩學術路上的每一個腳步


畢恆達:一味追求SCI的怪現象

【聯合報╱畢恆達】 2009.03.24 04:47 am



畢恆達

在新自由主義全球化下,台灣學術界不免也加入了競爭的行列。為了刺激與管理學術生產的競爭力,國科會與教育體制因而產生了一套量化評鑑指標(主要是SCI、SSCI論文發表數),以量化得分對大學、系所與教授進行獎懲。此後,台灣發表的論文篇數確實逐年提高,甚至已經超過規模跟我們相當的科技先進國家,包括芬蘭、愛爾蘭和以色列。然而代表論文品質的被引用次數卻仍偏低,跟鄰近的菲律賓、泰國和印尼相差無幾。

衝高論文篇數 輕品質

我們要思考,這種一味的追求SCI,會不會讓我們的學術成為西方學術生產下游的代工而已。事實上,有些SCI論文自出版後,根本就無人引用。然而此種評鑑制度,卻造就了一種新的大學學術實踐的心態,影響教授的每日生活。如今教授見面的問候語是:「○教授,請問你現在幾點?」不是因為挑燈夜戰,日夜不分,而是關心對方論文發表依據公式計算出來的點數。

社會人文學者所受影響尤其嚴重。對理工科而言,撰寫中文或英文論文差異不大,但是研究台灣當地社會現象的論文,若以英文發表,卻要順應西方的關切與發問。而一個參與觀察經年的田野研究,寫成二萬五千字的中文論文,在現行制度下,遠遠比不上一篇以大學生為問卷或實驗對象,測試西方既有理論或量表的英文論文。累積十年教學經驗所寫成的大專教科書,也比不上一篇期刊論文。為了求生存,如何衝高(英文)論文篇數就成為教授間經常出現的話題。

於是,教學更加是憑良心了,因為其交換價值遠不如發表論文;編寫教科書、翻譯學術書籍、參與社會服務與實踐,更是奢侈的選擇。大家相互傳遞消息,打聽名列SCI可是相對品質較差的期刊來投稿,以提高命中率;彼此相互掛名,互得其利;將研究拆解成幾個小部分,以增加論文數量;或者將研究過程中的某些步驟外包。

約二年前媒體曾經披露一件疑似文獻抄襲事件,當時身為共同作者之一的某位主委即公開承認他並沒有讀過這篇論文。這顯示了在醫學、理工領域裡,愈是擁有人力資本(可以養得起研究生)、物質資本(實驗室),因為順理成章可以掛名旗下論文的共同作者,而成就了其卓越的學術表現。這在社會人文領域裡是不太會發生的事情。理工醫的常規是教授理當是其所指導研究生發表論文的共同作者,社會人文的研究生論文卻是獨立發表的,除非教授參與了期刊論文投稿的重要撰寫工作。

以理工思維 評價人文

無論主觀上是否有意,上述評鑑制度都已造成以理工思維來評價社會人文的後果。尤其像是護理之於醫學院、人文地理之於理學院,以及社會科學院之於整個大學,因為SSCI論文篇數相對較少,拉低了整體出版數字報表,輕則遭抱怨幾句,重則遭當面羞辱,成為他人眼中的害群之馬。

教授是一個良心志業,當然同時也需要評鑑。但是如果不落實多元標準並行的評鑑制度,繼續重數量輕品質、重理工輕人文、重研究輕教學;如果學術發展缺少了社會關懷(SCI: Social Concern Index ),則當今我們所擁抱的SCI(Science Citation Index),會不會只是西方學界眼中的怪現象(SCI: Stupid Chinese Idea)呢?

更令人憂心的其實是,教授因此減少教學投入,而大學生也不自覺習得這種汲汲營營於追求發表數量的心態!讓學術從一種可以獻身的志業,變成一種追求產出的企業。(本文作者為台大建築與城鄉研究所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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