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姿畫我 

P1020479.JPG (我的畫像與我的乾女兒)

 

在說完恆春的故事後,我寫了篇小文章,試著投稿到報紙的民意論壇。

沒想到,有幸獲得「人間福報」的垂青,很快地刊登出來。

早在大學時期,我就有這樣的想法。只是,一直到九年後的今天,我才付諸實踐。

柯小三在《芳祥問學雜著》後記裡說:

竟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便不斷聽到芳祥關於他自己未來人生的陳述:「我想同時成為學者與作家。」一種可以左手寫論文,右手作小品的理想;一股希望左腳踏足學界研究,右腳站在社會中關懷人群的熱誠。或許連他自己都忘了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這樣的信念與目標。但我敢肯定地說,芳祥的確朝著那條路在前進,並且是札實地努力而昂首闊步。

這是他在一九九九年十月時說的話。真是只能說,柯小三實在太了解我了。我一直到二○○八年十二月,才發表了第一篇讀者投書,這樣慢的速度,想必讓他失望。

儘管我現在的成績,未及柯小三對我期望之十一。這樣的理念,九年後才踏出第一步,未來還要持續下去啊。

以下是「人間福報」上的文章,以及我原來的稿子。

編輯作了些修改,我還是覺得我原來的樣子比較好^^

海角七號沒入鏡的一角… 
 
  2008/12/10 | 作者:鄭芳祥(台南市/博士候選人) | 點閱次數:21            
 
 
  近來,原本是遊客到墾丁前,呼嘯而過的小鎮恆春,因成為電影「海角七號」取景的地點,突然成為全國焦點、旅遊景點,為當地帶來商機。

我由於參加NGO組織的「旅行志工」活動,得以在恆春半島服務與旅行兩周,服務對象幾乎是「家庭缺了一角,或只剩一角」的弱勢族群,他們「弱勢」的原因,除了經濟問題外,家庭破碎不建全也是關鍵,我參加的活動與其他同類型社會服務,任務即在試圖補上家庭拼圖缺的角。

我們檢查孩子聯絡簿,陪他們寫作業,提醒生活常規的各種小細節,有時還要變身「孩子的大玩偶」,而這些原本應是父母的責任;我們為VUVU(排灣族語,意指老人),做最簡單的健康檢查,陪他們遊戲、吃飯、說話,化身為老萊子「彩衣娛親」,這些原本是兒孫的責任。

此外,還為婦女提供再就業的訓練,並培力她們成為原住民刺繡工藝的種子教師,藉以幫助更多遭遇相近的姐妹找回自信,這些原本是她們丈夫的責任。

貼近社會底層的老弱婦孺後,筆者感觸頗深,近來貴版與各報輿論,曾探討電影對美麗小城九份、恆春,是城市文化的推手或殺手?但別忘了,恆春半島還有許多電影鏡頭未捕捉到的故事,若人們真關心「南之海角」的大小事,就不要因電影下檔而消退熱情,這才是恆春半島發展的契機。

鄭芳祥(台南市/博士候選人)
 


 

 

 

鏡頭未曾訴說的恆春故事

鄭芳祥(臺北市/學生)

這幾個月來,原本僅是遊客們趨車墾丁前,呼嘯而過的恆春小鎮,突然成為全國目光焦點。人們若將位於恆春鎮、滿州鄉兩地,諸多電影「海角七號」取景的地點全數遊歷一遍,拍拍照加買東西,前後想必不超過兩小時。而正因這短短的時間,也確實為當地帶來不少「商機」。

筆者則較眾人幸運的多。我參加了NGO組織所規劃的「旅行志工」活動,得以在恆春半島服務與旅行,維期兩個星期。總的來說,這些日子我們所服務的對象,不外乎是「家庭缺了一角,或是只剩一角」的各種弱勢族群。所以使他們成為「弱勢」的原因,除了最現實的經濟問題之外,家庭功能破碎不建全,應至為關鍵。當「家」,不再是人們心目中溫暖的避風港,而其本身就存在著諸多棘手問題時,此刻希望停泊的小船能安穩渡過大風大浪,無疑是種奢求。

我所參加的協會與其他同類型組織,他們所肩負起的任務,即在試圖補上這張家庭拼圖缺了的一角。我們檢查聯絡簿,陪著孩子們寫作業,在各種小細節上提醒他們注意生活常規,有時更要變身成「孩子的大玩偶」。這些原本應是孩子們父母的責任。我們為VUVU們(恆春半島多排灣族,此為排灣族語,意指老人。)作最簡單的健康檢查,陪著他們遊戲、吃飯、說話。此外,不時更要化身為老萊子,「彩衣娛親」一番。這些原本是VUVU們兒孫的責任。協會為婦女提供再就業的訓練,並培力她們成為原住民刺繡工藝的種子教師,藉以幫助更多遭遇相近的姐姐妹妹找回自信心。這些原本是她們丈夫的責任。

這些應是為人父母、子女、愛人的工作,身為旅行志工的我們卻越俎代庖地當起臨時演員起來。我們的力量是如此有限,當孩子們晚上結束課輔離開協會,不知道是否還有人會提醒他們,明天上學記得帶著剛寫好的功課。還是,他們只能在電視、爭吵的催眠聲中入睡。當VUVU們吃完教會準備的午飯,我們揮手和他們道別,不知道是否還會有人與他們嘘寒問暖,晨昏定省。還是,他們早已習慣獨居,孤零零地期待著下星期的教會活動。當姐妹們結束刺繡課程,由返抵家門開始,她們的雙手是否依舊拷上傳統價值觀的枷鎖,繼續忍氣吞聲地當個「女人」。

  走出書房,貼近社會底層的老弱婦孺,是筆者服務期間最深的感觸。因為九份與恆春兩座美麗小城,人們開始反省,電影究竟是城市文化的推手或殺手。與此同時,我們也不能忘記,恆春半島還有許多鏡頭未曾訴說的故事。若人們關心海角大小事的熱情,不會因電影下檔而消減。這未嘗不是恆春半島的「契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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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很想向長期在此服務的社工們打聽,我們所見到的老人、婦女、孩子,他們究竟背負著什麼沈重的故事。
但在知道一個、兩個故事以後,我幾乎不願也不忍再追問其他人兒的故事,且巴不得將剛進入腦海中的全數抹去。
我想,還是讓我只記得VUVU們泛開如漣漪般的皺紋,露出所剩無幾牙齒的開懷大笑;孩子們嘟著小嘴對功課失去耐性,明明是耍賴卻又有點可愛的表情;以及媽媽們一邊哄著身邊的孩子,一邊穿針引線的專注神情。這些就足夠支撐起我對恆春的回憶,不需要那些令人鼻酸的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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